下次读书一定不写笔记了! ——秉蕳《本质主义迷思》
楔子
今天,我起晚了,醒来时已经是七点整。算上收拾必须的资料、洗漱、吃饭、骑车所用的时间,大概要二三十分钟,这样一来,想要在七点开门、统共63个座位的诸葛书屋[1]找个位儿已经不可能了。昨天七点半,我在书屋明明看到几个学生悻悻地进来,又无奈地走出去的失望神色。我不愿幸运的降临、不想去体验那种去寻求然而陷入绝地的窘状,更不要体验那激情殆尽引起的空虚。这些对心灵是有害的,而有害的体验不在我的人生选项之中。所以,我待在出租屋里,开始整理思绪:
昨日读完了《海边的卡夫卡》。村上春树的这本书,我大概十天前开始读的,起初只是慢慢地读,静静地看着少年的离家的足迹与中田奇特的经历,然而后面越发荒诞、血腥的情节让人难以平心静气。前八天只是抽出来吃饭睡觉前后的空闲时间读,大概用吃十三碗米线🍜的时间读了 。但照这样下去,过了小暑、大暑,甚至立了秋也不一定能读完😔。
午饭后,做题总是犯困。之前要做的题型总结,弄起来也总是不顺:方法一总结起来便觉着抽象,而具体例子一列又甚是琐碎,总是没有开始时候那样的热情了。
我机械般地抄下题目,思考。有思路,演算、核对写到总结上,没思路,看答案,演算,抄到笔记上。当看到这个推导公式又死活不明白时,我的困意越发浓了:
后面趋于零还能理解,但前面为什么出来个?上下都是趋近于,这难道是把分子分母洛必达了吗?不对,洛了后也不至于出来啊!他妈的,到底怎么回事????????
算了,算了,回去找个网课看看吧,先看别的。不行!到底他娘的怎么回事?怎能半路搞出来个?这可是趋于无穷啊,怎么能这样胡搞!想不出来!想不出来!
第二天的分析
写这段话时,我又演算了一遍,其实这不过是一个等价代而已
...(草稿纸上胡演一通)
...(笔迹逐渐潦草,分子抄了十来秒,开始织起墨球)
...
啊,好累,好困啊,我不行了
不可以!不可以!为了避免犯困的丑态被周围的人看到,尤其是对面那个看起来学的很是卖力的女生,还是继续把《海边的卡夫卡》读些吧。
然后在下午的剩余时间,我拿起诺基亚,一边翻页,一边抄句子,从十二点到五点(中间犯困休息了两次),终于读完了此书。读完后,我放下手机与笔,走出书屋,在稀稀拉拉的小雨中晃荡。想要思考些什么,然而念头又太杂乱,不能凝聚成想法,便丢了魂魄一样绕图书馆一圈回到了书屋。
今天,我能更理性地思考了,现在便在此抄录批注下书中的有意思的想法
古典音乐
星野(热心的年轻货车司机):“那么有一点想问问:你认为音乐有改变一个人的力量吗?比如说自己身上的什么会因为某时听到的音乐而一下子发生变化?”
大岛(图书管理员):“当然,体悟什么,我们身上的什么因之发生变化,类似一种化学作用。之后我们检查自己本身,得知其中所有刻度都上了一个台阶,自己的境界扩大了一轮。我也有这样的感受。倒是偶尔才有一次,偶一有之。同恋爱一样。”
——第四十章《海边的卡夫卡》
Classical Music,古典音乐,阳春白雪。真正彻底地想要听懂它们,非结合作曲家的经历、了解足够的乐理知识不可。
我虽然学过些乐理,大概知道五线谱、和弦是什么东西,但是用来欣赏交响乐,还是差得远呢。咱家的音乐偏好,大多数时候是节奏控,一方面听着得劲儿,另一方面也容易吹成口哨[2]。此外笛子,双簧管,唢呐等“吹”出来的乐器是比较容易口哨化的。
扯远了,这里是要列举下书中出现的古典音乐(主角听的流行乐是八九十年代的,现在听有些复古的味道,故此处就不列举了):
前两首是大岛飙车听的,比较优雅,后两首是星野在咖啡厅听的,比较厚重。但究竟是不是那个意思、那个感觉,还需要自己亲耳去听听。
此外,咱家最近也有两首常听的古典乐:
- 柴可夫斯基:1812序曲、胡桃夹子、悲怆第六交响曲、如歌的行板(下小雨的晚上走夜路,听此曲最合适)、
- The Second Waltz, Op. 99a (悲凉又富有节奏,适合口哨化)
- 柴可夫斯基:天鹅湖第三幕(歌剧中宴会选美时的奏鸣曲,节奏鲜明)
海边的卡夫卡歌单
其实原来我想自己整理的,但发现已经有人做了这件事╰(°▽°)╯,这里就直接搬运过来了,感谢@17carl
下面部分为书中的好句子:
拔萃
- 就经验性来说,人强烈追求什么的时候,那东西基本上是不来的;而当你极力回避它的时候,它却自然找到头上。当然这仅仅是泛论。
《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》中也处处体现着这个观点,只觉得神奇,咱家似乎没有真正体会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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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不是呢……如果那样认为容易理解,那样认为就是。怎么都无所谓,是不是都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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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世界上,不单调的东西让人很快厌倦,不让人厌倦的大多是单调的东西。
激情只是开头,单调才是实体。
- 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,但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。而大部分人分不出二者的差别。
- 他们以稻草填充缺乏想象力的部位填充空虚的部位,而自己又浑然不觉地在地面上走来窜去,并企图将那种麻木感通过罗列空洞的言辞强加于人。(大岛对于浮于表面的女权主义者的辛辣讽刺)
- 缺乏想象力的狭隘、苛刻、自以为是的命题、空洞的术语、被篡夺的理想、僵化的思想体系——对我来说,真正可怕是这些东西。
- 何为正确何为不正确——这当然是十分重要的问题。但这种个别判断失误,在很多情况下事后不是不可以纠正。只要有主动承认错误的勇气,一般都可以挽回。然而缺乏想象力的狭隘和苛刻却同寄生虫无异,它们改变赖以寄生的主体、改变自身形状而无限繁衍下去。这里没有获救希望。
- “我喜欢与众不同的人。”司机说,“在这个世上,长得像模像样活得地地道道的家伙反倒信赖不得。”
- 无论是什么人,只要他这么活着,他同周围所有事物之间自然有意义产生。最关键的在于它是不是自然。这跟脑袋好不好使不是一码事,而在于你是不是用自己的眼睛看——简单得很。
- 我想象什么,在这世界上恐怕是非常重要的事。
- 纵使你的选择和努力注定徒劳无益,你也仍然绝对是你,不是你以外的什么。你正在作为自己而向前迈进,毫无疑问。不必担心。
- 较之把自由本身搞到手,把自由的象征搞到手恐怕更为幸福。
- 你外部的东西是你内部东西的投影,你内部的东西是你外部的东西的投影。所以,你通过屡屡踏入你外部的迷宫来涉足设在你自身内部的迷宫,而那在多数情况下是非常危险的。
- 渐渐觉得这样也未尝不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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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在森林里的时候你就浑然成为森林的一部分;你在雨中时就彻底成为雨的一部分;你置身于清晨之中就完全是清晨的一部分;你在我面前你就成了我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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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。而写完的东西、写后出现的形式却无任何意义。